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打招呼,只冲外头喊:“红玫?紫莲?”
嬴鸿说:“别喊了,我吩咐她们下去休息了。”
说罢,男人抬起眸子看向央央。此番小女人穿着身紫粉色的对襟常服,胸口处有着别致的绣花,粉紫色衬皮肤,更显得小女人那张脸雪白如玉。
央央被看得低了头,嬴鸿这才说:“饿不饿?小厨房里炖了粥,要不要喊人盛一碗来。”
央央的确饿了,正想着是要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嬴鸿已经吩咐下去了。
“你也不必拘束,既然已经拜堂成了亲,就是一家人。日后有福同享,有难……我一个人扛。”他已经起身坐到了窗前的炕上,目光却依旧定在央央身上。
央央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她也不会跟他对着干。
王府的丫鬟端了熬得香喷喷的粥来,央央喝了一小碗后,就将碗递了回去。屋里很静,她望向坐在窗边的男人,男人也看着她。
四目相视对了会儿,嬴鸿起身,稳步一步步朝她走去。
他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然后抬起手来,亲手替央央宽衣。央央外面的绸衣被褪下,中衣被褪下,最后,只剩下那艳红的肚兜半裹着温玉一样的身子。
嬴鸿用长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刮过她嫩滑的肌肤,央央颤抖着闭上眼睛,整个人跪坐在大床中央,瑟瑟发抖。
嬴鸿欺身过去,将人慢慢压在身上,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郁。他压在她身上,将整个人身上的重量都卸压在她身上,让那娇软羸弱的身躯完全承受着他的身子。
那温软的一团就在身下,嬴鸿觉得自己根本忍不住。
他覆唇吻了吻央央额头,然后手扯了自己衣裳,男人的吻更加肆意起来。起初只有细细碎碎的轻哼声,直到一声尖叫刺破夜空,一室旖旎幻象。
嬴鸿肆意掠夺,越发疯狂,央央还是一朵娇花,承受不起他这样的踩踏。
她觉得疼,觉得胸口闷,觉得不舒服……可是过了起初那股子不适后,她总觉得自己神识麻木了。
她任他压着自己,紧紧咬着唇,只将脑袋别开。
只是脑袋才逃离没一会儿功夫,就又被人掰了回来,她的嘴再次被堵上。
央央觉得这一夜过得特别漫长,每当她觉得应该结束的时候,又一轮新的碾压才开始。她起初会搭着哭腔问他什么时候结束,男人闷闷答说就快了,可是她等啊等熬啊熬,每回都结束不了。
索性她后来也不问了,由着他去。
嬴鸿对她欲罢不能,一尝芳泽后,更是觉得口齿含香。
几次折腾后,其实他依旧干劲满满。只不过心中到底念着她身子柔嫩,便只忍了。
见他这回翻下去后再没压过来,央央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嬴鸿只静静仰着躺了会儿,就喊人进来。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又抱着人回去睡。
嬴鸿将人揽在怀里,央央已经累极了早睡了过去。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缩在男人坚实的怀里的。
离婚期还有两天的时候,徐家人将打好的被褥面盆等东西搬去嬴王府。送这些东西的时候,崔元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就跟央央说:“你跟嬴世子的婚房可真大啊,我去看了好大的一个院子。”
央央倒是没什么反应,只点点头说:“再大的院子又怎样,我就这么点大,又占不了多少地儿。”
崔元说:“这说明嬴世子其实待你很不错啊,而且,我去看过风水了。你们往后住的院子,风水极好啊,住在那里,肯定身体倍儿棒。说不定,你头年进门去,次年就能抱上孩子了。”
“嫂子什么时候还懂风水了?”央央说,“那嫂子帮自己也算算,我家这地儿算不算好的?你跟哥哥什么时候能抱上孩子?”
“你这话说错了。”崔元打断她的说,“什么你家?现在徐侯府是我家,你家在嬴王府了。”
央央就知道,这位崔姐姐从来不是个会害臊的。索性,她也不再搭理她。
崔元兀自说自己的:“我们也在努力了啊,可惜你哥半个月才回来一趟。不过,我们也都还年轻,娘说了,再等两三年,也不迟。”
“你可真不害臊。”央央说她。
崔元眨了眨眼睛,起了坏笑。左右瞧了瞧,见没人,她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凑到央央跟前去,小声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答应我,一会儿不许尖叫不许害怕。”
“什么东西啊?”央央好奇。
偏崔元说:“你先答应我,才行。”
“好好好,我答应你。”央央妥协,然后崔元拿出那小册子来,一页页慢慢翻给央央看。
央央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立马别开眼睛去,脸羞得通红。
“这是什么破东西?嫂子也拿来给我看。”央央有些生气了,“回头我告诉娘去,让她罚你。”
崔元说:“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告诉你吧,娘知道这事儿。不但知道,而且,一会儿她还得亲自找你说这事儿。你别害羞,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如今要嫁人了,必须知道一点。”
“不然的话,新婚之夜被新郎官折腾,有你好受的。”
崔元说起这些来,根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这小姑子,她也只拿她当亲妹妹了,没啥好遮遮掩掩的。
“你哥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是到底瞧着比嬴世子文弱了些。你哥尚且……”她清了清嗓子,这才红了脸,声音也低了些,“反正,我是为了你好的,先给你提个醒,到时候你心里有个准备。”
“这跟习武有何关系?”央央被她说得害怕。
难道,嬴鸿还会打她不成?
“傻丫头。”崔元附在央央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来。
正因为听了崔元说的这些,等尹氏正式拿着那些册子来找女儿的时候,央央反倒是不肯见了。她总觉得,这是一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本来待嫁的前几天,央央就有些紧张。如今被崔元告知了这些后,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等到出嫁那日被兄长徐彦背上花轿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虽然嫁在京城,但是京城这么大,她又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往后再不能日日见着爹爹娘亲和哥哥他们了。
徐彦看了一旁穿着大红蟒袍站着的嬴鸿,故意说给他听:“你且别哭,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哥哥。不管哥哥打得过打不过,肯定会给你出这口气。”
嬴鸿抱手朝徐家人告辞,之后才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