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你认识夏家那姑娘?”
李牧:“怎么这么问?”
李母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不然,我想不到你这么帅气的打扮,要给谁看。”
李母性格直爽,拿着儿子调笑时也是毫不忌讳:“喜欢的女孩?”
李牧用手弄乱一丝不苟的头发,确实太过于郑重了。
“妈,不是喜欢的女孩。”
李母还有点失望:“哦。”
李牧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是你以后的儿媳妇。
到了夏家院子,院内停放着夏知好的自行车,没见到她人。
大人在一旁寒暄,李牧眼神四处飘散。
李母笑而不语:“夏知好呢?”
李牧身形一凛冽。
夏母歉意的表情:“早上发热,吃了药现在还在楼上休息。”
李牧:“生病了?”
夏母没反应过来李牧为什么会对夏知好那么关心。
李牧:“我跟她是同班同学。”
夏父和夏母都是一副很意外的表情,但也很高兴:“那真是太巧了。”
大人坐在客厅说话,李牧捏着手腕,有点坐立难安。
他不太好开口,第一次到人家做客,就要去人家女儿房间看。
李母助攻道:“小夏夏不知道怎么样了,李牧方便去看看吗?年轻人跟我们待在一起无聊,不如让他们自己聊去。”
夏母笑:“方便,你们是同学,夏夏看到你肯定很开心。”
李牧礼貌微笑,他看到夏知好也挺开心的。
夏母带着李牧上楼,卧室门没关,夏知好还在休息。
夏母:“我去叫她,你稍等一下。”
李牧避了避,站在门外。
夏母推夏知好:“醒醒,你同学来玩啦。”
夏知好努力睁眼:“哪个同学?”
夏母:“李牧呀,你们俩同班同学,他说跟你关系可好了。平时经常辅导你学习是不是。”
李牧那个鬼,睁眼说瞎话。
夏知道翻了翻身,嗫嚅道:“他要是敢来,我叫我爸把他打出去。”
夏母:“……”
李牧站在门口,侧了侧身:“方便进去吗?”
夏母朝他招手:“你来叫,她吃了药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再睡该头痛了。”
李牧给夏母的印象非常好,彬彬有礼的,长得还特别好。
李牧的大衣脱楼下的沙发上,坐在夏知好的旁边。
夏母:“有事去楼上叫我,把她叫醒就行,早饭也没怎么吃。”
李牧点头。
夏母把门打开,出去了。
李牧坐在她的床边,没急着叫醒她。
四下打量夏知好的卧室,贴了好多机器人的图片,书架上还有很多飞机模型。
没想到居然有这个爱好。
床上一点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头发来。
李牧叫她:“夏知好。”
夏知好睁开眼,看了李牧之后。
又闭上眼,小声说了一句:“又做噩梦了。”
这天晚上,夏知好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和李牧都回到小的时候。
那时两家都住在一片叫军民巷的地方,李家和夏家只隔了一条窄巷,李牧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每年果子熟了,夏知好都会琢磨去摘樱桃。
在梦里,十岁的夏知好,搬来家里的小扶梯,靠在墙上,望着李牧家的樱桃树,意图不轨。
她扶着梯子上去,一边摘一边吃,鲜红的樱桃汁,染红了她的粉白的脸颊,嘴唇周围都是甜味。
丰沛的汁液顺着她白软的手腕,滴到了衣服上,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叫她。
“夏知好!”穿着白色校服的李牧刚从院子里进来。
他把包扔在树下,脸色不好地冲她:“你下来。”
夏知好心虚,偷吃被抓住,她脸皮泛红。
手忙脚乱地想要从扶梯上下来,裤子却被树枝给勾住了。
李牧在下面看着她,脸上挂着嘲笑:“叫你偷吃,挂我家树上了吧!”
夏知好惊慌失措,“李牧,你放我下来。”
树下的李牧突然不笑了,原本十来岁的他,眨眼间变成了现在的李牧。
夏知好睁大眼,看着树下的他。
只见李牧眼睛弯了弯,他一只手插在口袋,微微歪着头看夏知好。
说了一句:“吃了我的樱桃,就是我的人了。”
夏知好吓得一身冷汗,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睡在床上的她,脚下一滑,惊醒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卧室的窗帘隐隐约约透出来光线,夏知好看了看自己,幸好没变成十岁。
她把床边的手机拿过来,里面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松了口气,踢着拖鞋下楼。
夏母在楼下做早饭,见她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夏知好被噩梦惊的睡不着,趴在餐桌上,连力气都没有。
“头痛。”
夏母宝贝她,听她说头痛,拿了温度表过来。
“量□□温。”
她把耳朵侧过去,“做噩梦了刚才。”
夏母侧了耳内的温度,又侧了一次额头的:“有点发热,378度。”
“先吃药,上楼去休息一下,中午家里来客人。”
夏知好记起来,老夏说今天有个朋友过来,她喝了点小米粥,把药吃了。
“那我先上去休息,客人来了你叫我。”
她很少生病,这会儿头昏昏沉沉的,四肢像是弹了一宿棉花一样无力。
手机放在楼上,没带下来,夏知好回卧室时,发现李牧打过一个电话来。
没接到,她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害人精!”
李牧要是不吓她,她就不会做噩梦,不做噩梦就不会生病,追根溯源还是在李牧。
这个害人精。
她捂着被子,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也不知道李牧那混蛋惦记她多久了。
这么可怕!
夏知好像是一夜之间,脑子里被灌了开窍水一样。
放在床头的手机又在震动,夏知好头昏的厉害,除了李牧她没想到一大早谁还会打电话过来。
闭着眼睛接了电话,气急败坏道:“你还没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厉远的声音。
“是我!”
这一大早的,惊悚一个接一个。
夏知好睁开眼,看了一眼显示屏,厉远。
“厉远哥?
厉远听着电话里,夏知好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不露声色地问:“跟谁在打电话?”
夏知好没有打电话:“没有,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