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西闽虽是贫瘠之地,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百姓饿死后的事情发生,西闽之地,与当年的郸江并无不同。”
郸江是什么地方,北戎出了名的不毛之地,土瘠民贫。
北戎的那位无良国主把萧芜暝送去了那里,就是打的让他自生死灭的算盘。
可那么多年过去了,郸江依旧是众人眼中的荒凉城池,百姓却从未为生计愁过。
萧芜暝治理有方是一回事,但郸江本来就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富裕之城,那四座山足够郸江百姓吃两辈子的。
这使者说话有方,虽不明说,但暗示得彻底。
最了解郸江情况的,就是萧芜暝自己。
西闽使者是想告诉他,西闽之地与郸江大同小异,也有着宝贝。
闻言,萧芜暝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放下了手中的那盏茶,微俯下身子,靠近了那副画卷些许。
“殿下,请看。”
使者将画卷的一头交给了自己的仆人,自己亲自拉开了那副画卷。
他拉得很慢,细细地与萧芜暝说着那地图上所圈起来的地方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个用朱笔圈起来的,是矿山,那个画了旗帜的,是产盐的地区,我们国主说了,殿下看中了什么地方,都能送给元辟,只是……还请殿下留下西闽,好让我们老国主百年之后,对先祖们有个交代。”
说到底,不过是贪权下的屈服。
画卷快要拉到了尽头,西闽此国本就小,正如方才寇元祺所说的那样,加起来还不如元辟五座城池大。
那使者拉着画卷的手背上青筋爆出,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断,时不时地盯着萧芜暝看。
萧芜暝似乎被他所说的西闽境内的宝地吸引住了,剑眉微沉,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地图上,似乎是在沉思着要取哪一个宝地好。
图穷匕见,当西闽使者把地图完全展开的时候,藏在卷轴末尾的那柄匕首就露了出来。
使者的仆人最先发难,一把抓住了萧芜暝的手,在这一瞬,使者已经将画卷扔了,拿着那匕首冲着萧芜暝就要刺了过去。
朝下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