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寡人看你近日活得太舒坦了,都敢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打赌了。”
萧芜暝温淡的声音从屋里头传了出来,惊得破浪当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补救。
“你把丹霜带走,此事寡人就既往不咎。”
破浪大喜,连声应道,“殿下放心,我这就把丹霜带走。”
论武功,也许丹霜与破浪不相上下,可若论力气,女子总归是比不过男子的。
破浪只是加重了几分力道,就轻易地把丹霜带走了。
被他拉走的那一瞬,丹霜这才明白,以往和破浪的打斗,都是小打小闹,是这人让着她的。
“你别犟了,殿下已经不怪你了,不然也不会一定要我带你离开。”破浪拉着丹霜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小主子醒来问殿下要人,殿下不是为难了么。”
跟在他身后的丹霜没有出声,破浪只当她是在生闷气,若是此时他回头去看,许是能看见丹霜脸上的那一抹罕见的晕红。
寝宫外终于只剩下风声了。
萧芜暝坐在床沿,查看着筎果那心口的伤。
只要在用上几日的药,筎果这伤口就可以愈合了。
“夏老头说了,你这里的伤极重,若是愈合后不坚持用药,是会留疤的。”
他的手常年握剑,手指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茧,轻轻地抚上筎果心口的那伤痕,眸光微闪,一贯低醇的语调里透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你一日不醒来,我一日不给你上药,时日久了,真形成了疤,便是夏老头那种神医,也没有办法帮你祛疤,果子,你自己考虑考虑。”
“你什么时候肯醒,我什么时候给你上祛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