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萧芜暝拉了一个椅子坐下,转动着手中的玉骨扇,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不想回家,那就留在这里修身养性。”
爹爹口中的修身养性,竟是听夫子上课。
在小暮归第五次因瞌睡撞到头,他有些坐不住了。
“爹爹,爹爹。”
“恩?”萧芜暝眉眼未抬地看着手里的书,应了一声,也没有责怪他打扰夫子上课。
殿下没有指责皇子,夫子哪敢说教。
夫子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和戒尺,坐着没有吭声。
小浥尘看似认真,可他的心思不在自己的书卷上,倒是在爹爹手里的那本书上。
爹爹真是好厉害,倒拿着书也能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娘亲上课打瞌睡时,你让她睡了吗?”
“睡了。”萧芜暝终于放下了书,挑眉看向小暮归,“你们娘亲是你们娘亲,你们是你们,她在我这里有特权,你们不成。”
“……爹爹偏心。”
摆在明面上的偏心又怎么了?
听说整个天下都归爹爹管,除了娘亲,没人能治得了爹爹。
真是让人惆怅。
夫子看到小浥尘丝毫没有受到小暮归的影响,安分地坐在那里,提笔写字,写得很是认真。
他便走过去瞧了瞧。
大皇子的字迹清秀有力,很是不错。
只是……为什么写得是惆怅二字。
夫子摸了摸胡子,心中万千感慨,生在帝王家,日子也不容易啊。
这么小的年纪,竟是懂得惆怅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