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宗亲,殿下交代了属下来传话。”
大伯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什么话?”
‘殿下说了,各位是长辈,他是小辈,若要办宴席,应当是他来办,才合情合理,故此昨夜是故意缺席诸位安排的宴会,北戎和元辟本就是一家,族内宴会由谁来办最是合适,诸位心中应当是清楚。”
若只是寻常百姓家,应当是长辈办宴会。
可萧家是皇族,这种宴会,应当是由地位最高的人办。
萧芜暝不仅仅是皇长孙这么简单,他还是元辟的君王。
方才问天的那句:北戎与元辟本就是一家,就是在提醒他们。
闻言,大伯的脸色有几分的难堪。
他们这些宗亲当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但故作不知,还不是因着他们心里也有那么几分私心。
面对滔天的权势,谁不会心动?
“我们殿下习惯了与民同乐,故此这张请帖还贴在了北戎原都城的城墙上,见者有份。”
若是他们这些宗亲不来,不给萧芜暝面子还是其次,被那些百姓看出了门路,才是糟糕。
“宴会就在今日的午时。”
问天顿了顿,抬头望了望日头,又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席了,各位请吧?”
萧氏的宗亲们面面相觑着。
眼下倒好,明明是他们给萧芜暝难题,结果这难题被萧芜暝丢回来,还给了他们。
萧芜暝在北戎百姓的心中地位有多高,他们不是不清楚。
怎么能下面子不去!
大伯是最先想明白的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着问天客气道,“请吧。”
问天微微颔首,抬步领路,也不管后面的那些宗亲们有没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