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头拉着安公公去了他睡觉的军帐内,烛光亮了一个晚上。
巡逻的将士们经过这军帐外,听到这两个老头子谈笑风生的声音,羡慕地道,“两位老人家的精力真不错,我就不一样了,好困。”
“等打完这仗,我要睡个十天半个月。”破浪如是说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最后一颗瓜子了。
破浪想了想,还是将那颗瓜子放回了口袋中,乘风见状,问道,“终于吃腻啦。”
“我留着打完胜仗再吃。”
“……”
与此同时的北戎皇陵,那一支巡逻队的人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去跟国主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无良国主已经认定了萧芜暝已死,甚至今晚还在太子的墓旁命人量了了尺寸,说要给萧芜暝立个衣冠冢。
对外说的好听是要萧芜暝落叶归根,这是他身为皇叔应该做的。
可谁不知道,他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良国主拿着一个酒壶一杯酒,坐在了太子的墓前,看着工匠在一旁度量着尺寸。
“明日就要动土,最好三日内就完成,我那皇侄在外头漂泊多年,能早一些让他们一家在你地底下团圆,也是我这个皇叔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国主,三日实在是完成不了,可否宽限几日,这样做出来的墓碑也好看,传出去大家都知道你们叔侄情深。”
无良国主最是重视百姓是如何看待他的。
其实谁都清楚,让萧芜暝入皇陵,立墓碑,只是他的一块遮羞布而已。
谁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
这工匠是个聪明的,那这名声说事,无良国主再不情愿,也会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