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没有椅子,筎果看了看萧芜暝,见他席地盘腿而坐,便是将裙摆拉起些许,正要学着他那样坐下,萧芜暝却是长手一捞,将她捞到了自己的身上坐着。
夜风不定,湖边的柳树随风飘起。
筎果看着倒影在湖面上摇曳的树影,忽然想到了那两棵老树。
“你那么喜欢连理枝,怎么不让人把它从郸江迁移来?”
萧芜暝的眸底是涟漪碧波的湖光,“老树不宜迁移。”
“哦。”筎果半懂地点了点头,用竹签插了一块果肉,递到了他嘴边。
萧芜暝看也没有看,张嘴就吃了进去,舌尖一尝到果肉的味道,当即眉目稍稍一沉,但瞬间神色就恢复了平常。
“酸吗?”筎果一副得逞的模样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萧芜暝挑眉看了她一眼,“不酸。”
“不酸?那再来一块。”
筎果将果肉递了过去,在果肉还没有碰到他的薄唇前,他就已经撇过头去了。
“你怎么不吃?”筎果趴在他的后背,又将果肉递了过去。
萧芜暝蹙眉地盯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果肉,最后还是拗不过她,闭了闭眼睛,张嘴就吃了进去。
他几乎没怎么咬果肉,一下子就吞了进去。
“酸吗?”
萧芜暝睁开眼眸,对上她笑得有些顽劣的娇俏脸蛋,思量了片刻,还是道,“酸。”
若他再说一句不酸,恐怕筎果还会在塞一块果肉给他。
“底下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没有长熟的果子也敢拿上来?”
约莫是酸到他心里去了,萧芜暝头一次有了要找下人算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