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没有多想,听到国主问,便是点了点头,“是啊,萧昱蟜是在咱们这里受伤的,若是能救治他,想来宸王的怒火也会小点,看在救人的份上,他也不会再刁难咱们了。”
无良国主冷哼了一声,嗓音里蓄着隐而不发的怒意,“你是他萧芜暝的细作么!”
“臣冤枉!”那大臣惶惶不安地跪在了地上,“国主,咱们与元辟国是同宗,宸王最是重情,或许会看在这份上,不再攻打咱们,国主,这仗不能再打了!”
众国当中,与元辟国交过锋的国家已经被灭了。
如今就只剩下沧南国,西闽国和北戎国了。
北戎之所以能与元辟国打个平仗,那是倾覆了举国之力。
虽是平仗,可若是细细地比较下来,元辟只是折损了大军,可北戎国却是伤及国本了。
现在能上阵打仗的将士们,只剩下十万余人。
其余的将士,在此战役中,伤的伤,死的死。
“国主,请三思啊。”
这大臣跪在了地上,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请。
可无良国主是不卖他这笔账的。
甚至,他还以妖言惑众,扰乱人心为由,将人活活地打死。
可这大臣说得句句都戳中了他内心的惧怕。
若是再来一次,恐怕北戎国就要被灭了。
无良国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联盟。
可眼下三个国家内,实力最雄厚的沧南国,正在被钟武将带兵攻城。
至于西闽国,这个一打群仗,就躲在最后头捡好处的国家,贪婪又弱小,哪里能指望得上他。
他越想这个问题,越是觉得头疼欲裂,一走进寝宫,就躺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
伤了萧昱蟜,萧芜暝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恐怕举兵来犯之日,为期不远了。
屏风后忽然传来人笑的声音。
无良国主警惕地睁开了眼睛,不动声色地摸出了藏在玉枕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