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钟向珊虽是生的不错,可性情委实彪悍,雍城当中,是个人见了她都调转了头就避。
二宝向来是机灵的,若非筎果授意,他怎么可能无端端去钟家,不要命了不成。
寇元祺在心中腹诽了一番,殊不知自己的神情已经将他全数出卖。
筎果瞥了他一眼,眸底微凉,“寇将军好似对殿下说的话有异议?”
“岂敢岂敢。”寇元祺冷汗一出,随即喝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
萧芜暝以往就时常说这丫头识人不清,今日他怎么瞧着,这丫头眼光还挺毒的呢?
巫马祁敛着眸色,意有所指地道了一句,“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我们看起来像是不想知道吗?”萧芜暝与筎果异口同声地道。
寇元祺紧跟其后附和了一句,“是呀是呀,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羞啊。”
萧昱蟜独坐在一旁,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是定定地朝着巫马祁看了过去。
巫马祁垂首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肉,淡定地吃着,丝毫不拿这些注目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当回事,一副打定了死也不开口的神情。
正往寇元祺逼问时,二宝来报,“殿下,小主子,夏御医和聂御医来了。”
夏老头一进屋,就直奔两个小皇子去了。
这夏老头年纪大了,故此没有跟随大部队一起回来,而是由两个影卫陪着他一路慢悠悠地这城逛逛,那城吃吃,优哉游哉地在路上晃了十五日才回来的。
其实,本不应当今日会到,是跟着他的那两个影卫实在是受不住他这慢性子,每每催他上路,他就会说,“哎呀,年纪大了,走不快。”
可那两个影卫心知肚明,他老人家这是瞧见了元辟国其他地方温暖的很,比起漫天大雪的雍城,他自是不愿意回来了。
后来,他们在宁城的第三日晚上,夏老头听到这两个影卫正在说着什么小主子生了,生的还是个双生子。
他当夜就不睡了,收拾了包袱,连夜赶路,这才到今日才回到了雍城。
一入宫,他就听前来接他的太医院小学徒说漏了嘴,说是太后患有头疾,他便是连喝水换衣的功夫都省了,直往这里赶来。
那小学徒接不到人,就往回走,恰好在游廊里遇上了聂玉书,聂玉书一听这小学徒的话,脸色大变,连忙也跟着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