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事无巨细,都要禀报。
“太后不会真的忌惮左相吧?”
两个影卫一听,互看了一眼,而后皆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聂玉书站在风雪中,一脸纳闷地看着这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人,“两位兄台,难道在下说错了?”
便是说错了,那这又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聂御医,你当真是不了解小主子。”
“她要是忌惮一个人,用得着这么费力么,直接让我们去把人办了呗。”
聂玉书眉头一沉,“可在下听人说,她让影卫来左相府,是监视啊。”
“想必左相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两人忽而摆正了脸色,笑意全无。
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小主子这样做是会被人误会的。”
“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有些听不明白。”
“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一人与聂玉书勾肩搭背道,“咱们雍城是不设防别国人往来的,这是好事,但又十分的麻烦,容易混入别国的细作和杀手。”
“左相是朝中重臣,若是别国起了歹心,想断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定是会来杀了左相,我们影卫不是来监督左相的,而是保护。”
“是啊,其实不止是左相,右相杜大人,还有其他的朝廷重臣,我们都派人保护了。”
这番说辞,聂玉书是不会相信的,“可你们不是还要回宫禀报左相府的一切事情?”
“这不是骗骗别国人么,做戏要做全套嘛。”
两人默契地拍了拍聂玉书的左右肩膀,而后朝着回宫的方向走着。
“聂御医,这雪越下越大了,快些跟上吧。”
聂玉书回宫后,先行回了太医院。
他身上的厚长衫早已在路上被雪打湿,穿不得了。
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衫,他又为自己熬了一碗驱寒的药后,这才提着灯笼和医药箱往寝宫赶过去。
这前后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待他推开门时,外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