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下悠悠之口,难堵。
多少人不堪旁人指责而自尽。
不过这些话,萧昱蟜没有同钟向珊说,在他的眼里,这钟向珊就是个刚初出茅庐的丫头,与筎果性情十分的相近,都是孩子心性,这些东西,她们怎么会懂。
可说这两人不懂,这两人却又好似比谁都懂。
“小王爷,你应当多学学殿下,心里只放你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至于那些做不了决定也影响不了的,想了也是白想,折磨的是你自己。”
萧昱蟜轻轻一笑,到底是心里头不压事的人,说这话还真是轻巧。
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有几个能做得到的。
他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在说,“钟女将所言极是。”
钟向珊席地靠着树而坐,萧昱蟜亦是坐在了她的身旁。
“钟女将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这从何说起?”钟向珊是个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人,这萧昱蟜还从未夸过什么人,她一听,难免有些飘飘然。
“我以为你是个想要做出一番功绩来证明自己的人,我以为你会想着偷偷领兵上战场,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听话地留守在这里。”
闻言,钟向珊严肃地看着他,道,“小王爷,战事不是儿戏,行兵打仗,杀人容易,攻人心难……”
她其实还想说些什么,可见这萧昱蟜好似对行兵打仗半点都不了解,张了张嘴后,索性放弃与他说话。
“总之,小王爷,你若想怂恿我领兵上阵的话,这个念头我看还是免了吧。”
谁不知道,萧昱蟜是最想上战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