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屋内的灯灭了。
破浪自是听不到什么,便是坐在了屋檐上,可他才刚坐下,就像是被人用内力推了一计,直接就起飞,坠入了寝房前的河里。
他破水而出,大喊,“有刺客!”
以往十分警惕的影卫们却不听他的调遣,悠闲地在自己的岗位看着他出糗。
破浪此时已经无心去管别的影卫了,因为他一出水,就瞧见了屋檐之上,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只是自己喊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萧芜暝。
淡淡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单薄的白衣随风而动,他只瞥了破浪一眼,飞身下来,悄然回了屋内。
破浪低着头,不发一言。
问天见萧芜暝入了屋后,走了过去,小声问道,“你又是哪里把殿下得罪狠了,竟是亲自推你入水,啧啧啧,如此会作死的影卫,你是头一个。”
翌日清晨,萧芜暝就下了命令,从今往后,寝宫前后不许有人守夜,也不许影卫在周围,巡逻和守夜者,都需退避三十米。
马管家端来早茶时,筎果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萧芜暝已经换好了上朝的衣袍。
“殿下,你昨夜没睡好?”
马管家看着萧芜暝顶着有些乌青的双眼,十分担忧地问道。
他问归问,可心里却是十分的奇怪,这要说睡不好,那也应当是筎果那丫头才是,毕竟是闺房之乐嘛。
他不问也就罢了,问了直接就将萧芜暝的怒火从心里头给吊了出来。
萧芜暝也本不想与他多有为难,听了他这句,怎么也忍不住了,磨牙微笑道,“那要拜马管家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