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扬手,止住了他说话,随后又继续道,“不过寡人向来是宽以待人,太后又有孕在身,不喜见血。”
“那殿下的意思是……”
皇甫孟佳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好似今日才发现原来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温和近人,实际上,他比谁都要冷漠寡情。
她赌萧芜暝不会拿皇甫家开刀,可是……她好似赌输了。
“皇甫佑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敌国的疲元辟之计是他出力参谋的,即日起让他去建水渠,水渠建成后,就守着水渠。”
这听起来好似不算重罚,此消息传到了无良国主的耳里,无良国主都说,“猜到了他萧芜暝不敢拿皇甫佑德这样的老臣子开刀,可他未免也太心软了。”
他冷笑了几声,又道,“不过是被那些叛臣簇拥上去的,成不了什么气候,寡人的天下,岂是他说拿去就能拿的去的!”
安公公在一旁静候着,冷眼旁观地看着他左拥右抱着西闽送来的美人。
所有人都说萧芜暝手段不够狠,可他们却不知皇甫佑德的现况。
皇甫家高门贵胄,他自小就没有吃过什么苦,让他临老了去做苦工,最受折磨的还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那颗高傲的心。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被不少门客簇拥着,而如今却是做着苦工,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计鞭子,一道下去,皮开肉绽,痛得他还不如就此死了去。
周围的劳工又对萧芜暝十分的忠心,总是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个就是皇甫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