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有一小半的臣子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言。
萧芜暝淡漠寡笑的神情落在了那沧南国使者的眼中,他思量了一番,又道,“这天下又有哪个君王的后宫是只有一个女子的,殿下后宫人少,若是传出去,自是不会说殿下什么,但恐怕太后的声誉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女子有两个名声是最怕的,一是生不出,二便是善妒。
更有甚者,不少的妇人会主动帮夫君纳妾,求个人丁兴旺,这样也有个大方知理的好名声。
这使者是有脑子的,他转着弯来说若是萧芜暝不纳卫馥璃为妃,筎果的声誉就会受损。
可萧芜暝是最听不得旁人说筎果半句不是的。
正如昨日那般,某个文官上谏,说他处事不当,他当场便是虚心求教,而后这文官又上谏说起筎果的不是来,萧芜暝当场大骂此文官蹬鼻子上脸,还说什么管天管地,管起了他的夫人,恐怕是落在肩上的担子太重,做事做昏了头,当场就给人降了官职。
昨日那幕,众人还历历在目。
这会儿一听这沧南国的使者在萧芜暝的底线处来回试探,大伙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不免好奇地去看萧芜暝的脸色。
只见龙椅上的那位噙着无声的笑,俊颜溢出阴暗交错的冷意,便知大事不妙,众臣又纷纷低下了头。
“今日使者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寡人。”
萧芜暝一开口,惊愕一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