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焕急急站出来,道,“殿下,兴建水渠虽是劳民伤财,但咱们元辟国并不缺钱财,如今天下缺的就是水,殿下要三思啊。”
“袁大人前几日不是还与寡人说,当年卞东建好水渠,用了十年的时间,而如今元辟国的土壤与卞东相比不知大了多少,恐怕十年都建不成。”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说着,睨着袁焕,袁焕将头低了几分下去,又说,“的确如此,可……”
“眼下我元辟国虽是国库充裕,但若建一条水渠用上十年光景,岂知会被其拖成何样。这些富甲商户愿意解寡人之忧,为何要拒之千里,况且别人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不就是要点水么,若是水用完了,那就再叫巫马祁来求雨。”
有巫马祁求雨,何愁大旱。
此话将袁焕堵得死死地,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倒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他不敢说了。
十年光景,拖成何样,这话若在了他袁焕的耳里,生出了旁的味道来,他怎么细品怎么都觉得萧芜暝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抬头见他,这张清隽温润的脸上笑意如沐春风,没有半点的愠怒之色,又好像只是他多想了一般。
袁焕半是心慌半是害怕,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看着萧芜暝赏赐了那些富甲数箱的冰块,以示感恩。
这些富甲领了冰块,又是欢喜又是愁,欢喜的是如今这水难得,冰块更是难得,冰块可降温,待化成水后又能解渴,甚是好,可愁就愁在这头顶上的骄阳似火,恐怕这几箱子的冰块还没有抬出宫,就已经化成了水,这箱子是木质的,易漏水。
“怎么?诸位不喜冰块?”萧芜暝挑眉看向他们,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