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的那句话只说了一半,有人受欺辱会清醒,有人却会走上歪路,做错事情,更何况这秋歌儿从来都不是筎果口中的那样淡泊。
所有人都以为齐湮灭后,各国都会安静一段时日,或休生养息,或不愿招惹那日益强大起来的元辟国,可没有人想到那北戎国主竟是亲笔写下了战书,派使者送去了齐湮给萧芜暝。
那战书送到时,寇元祺也在场,使者瞧见了他,还与他说,“寇公子,寇家曾有恩于我,我出使来此时,寇家人曾经偷偷找过我,要我传一句话给公子。”
“什么话?”
寇元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已是十月的天,他却还手拿着扇子扇风,一派纨绔子弟的作风。
“寇老爷重病了。”
那摇扇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有清风送来,寇元祺嘴角勾着笑,“有病了就请大夫,与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使者觑了一眼坐在案桌前看着战书的萧芜暝,继而才又与寇元祺说着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寇老爷这是心病。”
岂料这寇元祺竟是突然捂着胸口,表情甚是痛苦,“本公子犯病了,快,叫夏老头来给本公子瞧瞧。”
使者定眼一看,这寇元祺手捂着的地方正是心脏。
啪的一声,战书被合上,萧芜暝冷眼扫了过来,寇元祺的神态随即恢复了正常。
使者也不敢再与寇元祺多加言语,继而转身看向萧芜暝,等着他的话。
“战场无眼,寡人是不愿看到血亲相残的,但是皇叔执意如此,还规矩地写了封战书,他如此看重寡人,若是寡人不应战,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