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一人养在外头,见得不是庄子里的人,就是来教导他的皇甫佑德,好不容易见着了个挨着关系的人,他想要多说说话,也是自然。
“不见不见。”夏老头摸着胡子,与筎果分析道,“不是老头我疑心重,这萧昱蟜明明知道你要思量退位之事,他却是在这个时候来找你闲聊天,怕不是来探口风的,需知,眼下这局面,他是最有益的那个人。”
“况且,他虽说是殿下的亲胞弟,可自小就未见过面,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夏老头如是书,筎果听着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说她自己,她也是自小没见过皇爷爷,在不知道皇爷爷那份心思的时候,她的确也是日日想着要回齐湮,侍奉在皇爷爷膝下。
不过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她前世的时候,与这萧昱蟜来往不深,也不过是见过数面而已,难以断论他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
“让夏竹去陪他说会话,时间到了,就送他出宫去。”
夏竹应了一声,筎果又道,“切记不要让他套了话去。”
筎果觉着自己这心思有点像小人,可这也怪不得她,眼下这局面,小心一点总归是没有错的。
少女想了想,又喊住了夏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枚玉佩,“这是殿下的贴身之物,让他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就当做是昨日替我解围之礼。”
萧昱蟜从夏竹的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神色十分的欢喜,小心翼翼地将那玉佩捧在了手里,生怕摔着,“小嫂嫂真是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