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抬脚缓步走至叶苒的身旁,在她的身边绕了一圈,不紧不慢地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们可想清楚了,这孩子五个月后,能生得出来么?”
她突然扬声,命人把夏老头喊了过来。
“给本宫查清楚了,她究竟怀了没有。”
夏老头给叶苒把了脉,眉心沉了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筎果的脸色,道,“她的确是怀了,三月的身子。”
三月的身子却如她口中五月一般的大,也不知平日里胡吃海喝了多少,才能这样出来唬人。
叶苒一听,浑身发着抖,随即改口道,“小女说错了,是三月,三月。”
“三月?”筎果冷呵了一声,嘲讽的调调十足。
三月前,萧芜暝还在郸江,而这叶苒是在齐湮,这叶家还大张锣鼓地请红娘到府中来。
“怎么?你们一个老爷去皇爷爷跟前伺候着还不够,还要一家子全去?”
叶嬷嬷和叶苒跪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瑟瑟发抖着。
倒是那两个陪同来的齐湮臣子急急开了口,摆脱着干系,“国后恕罪,这工部尚书与老臣是好友,叶家就剩这母女二人,老臣可怜他们,才将他们带进了宫,来讨个说法,谁知竟是被她们摆弄了一番。”
筎果挑眉看向皇甫佑德,“皇甫大人,你又如何说?”
“老臣有罪,应当先调查清楚。”皇甫佑德叹了口气,道,“时局不稳,这元辟先后收了齐湮和北戎的部分国土,还有臣子,这齐湮和北戎的关系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老臣唯恐起了内讧,所以才想说,出面帮一帮,缓和一下两国臣子的关系,却没有想到,竟是被人利用了,老臣愚笨啊。”
这话若是旁人说,筎果定是觉着这借口找的十分的好,偏偏这话从皇甫佑德的口中说出来,她觉得是真话。
但若这皇甫佑德是装出来的,那也未免装得太好了。
“本宫大婚还没过几日,不想杀人见红,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本宫就饶了你们。”筎果意有所指地看着叶苒母女二人。
她们两人低着头,互看了一眼,保持着沉默。
红唇微微勾笑,筎果道,“可是洛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