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元驹说的义愤填膺,萧芜暝却像是觉着他话有些多,无聊般地看向了窗外。
“当年齐湮可是想灭了我们北戎!幸而,还有国主在,他登位后,才稳定了军心和民心,你却怪他撤了你的皇长孙身份,在郸江潜伏了十四年,密谋造反,甚至不惜与敌国齐湮联姻。”
他轻呵一声,“你倘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切莫为一己之私,成为北戎的罪人。”
筎果听到这里,忍不住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俊朗的男子转头看向她,听见她甚是纳闷地轻声问了一句,“这人脑子没毛病?”
当年那无良国主如何登位,人尽皆知。
怎么到了这尉迟元驹的嘴里,就成了另一个故事了?
看着他仪表翩翩的样子,原来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难怪萧芜暝听到他的名字,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她说话的声音虽是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在了尉迟元驹的耳里,仿佛是有意为之。
萧芜暝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薄唇勾笑。
他什么都没有说,却是认同了筎果的话。
这让尉迟元驹更是难堪,不过萧芜暝也似乎没有打算给他一份薄面。
“北戎与齐湮的血仇,你放心,在本殿灭北戎之前,定先会给北戎先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