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将她抱上马车,安置她坐在马车上后,却不离开,反倒是双手撑在两侧,很是英气的剑眉高高地挑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筎果一看他这样,心中就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知错了,以后我就算是出恭,也喊你背我去好不好?”
“谁跟你说这个问题。”萧芜暝扯了扯嘴角。
小丫头蹙起了眉头,有些想不明白,“那你这是为了什么?”
男子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在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的蛊惑,温温痒痒的,就像是鹅毛轻轻地在她的心口拂过,又似百爪挠心。
妖孽如斯,毁天灭地。
筎果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连呼吸都变得轻而薄,便是如此,却还是避免不了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她的心里滋生出心悸的感觉,不可言喻,也无法言喻。
“玩弄权术人心玩的还挺顺,是谁教的你?马管家?”
方才她与自己颇有默契的坑害公公,这等招数,他甚是熟悉。
马管家一心想将这丫头培养成自己的贤内助,既然她诗情书画样样不通,那就另辟蹊径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即便是要教,那也得是他亲手教,而不是借旁人之手,便是马管家也不成。
“马管家哪有这脑子。”小丫头撇撇嘴,摇了摇头。
清贵的男子剑眉紧锁了几分,“那是谁?”
“还能有谁?跟你啊。”筎果抬手将他推开了一些,深深地呼吸着。
他这么靠近自己,害得她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跟我?”萧芜暝低笑出了声,“我何时教过你这些?”
“我终日跟你混在一起,耳濡目染这四个字你没听说过?”
男子了然地点头,“原是近朱者赤,难怪难怪。”
“孺子可教,你果真颇有天分做元辟国的国后。”
宽厚而修长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的语气淡淡,又带着几分的戏谑调调,明明细听之下,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偏生出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宠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