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夏老头转过身,在桌子底下摸索了一会,打开了暗格。
正如筎果所说的那样,那颗药丸的确是被放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不过盒子上却没有她说的写了药名。
拿着木盒子的夏老头明显的身形一僵,动作迟缓地转过身,狐疑地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她。
筎果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木盒,“你得多谢我帮你把那张写了药名的纸条给撕了,不然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夏老头神色明显的一松,他粗糙的手摸了摸这木盒,竟是比方才给出无刹药还舍不得。
“我看,倘若老夫不给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去殿下那里告状?”
小丫头从他手里抢过的木盒,把玩在手里,“夏老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最讨厌背后搞小动作的额人了,我怎么会这么做?你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夏老头听她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就把木盒抢了回去。
“了解的,了解的,老夫我方才是逗你的,不过老夫什么药都能给你,就唯独这个,不能给你,想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身上揣着这个药,多不合适啊。”
筎果微笑地看着他,看得这夏老头心里直发麻。
这丫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话,惊得他双手奉上了这颗药丸,心甘情愿。
她说,“我听萧芜暝说,我有说梦话得逞习惯,这万一哪天睡着了,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也不可怪在我的头上,我是无辜的。”
“给你,都给你,你还要什么药?老夫看你干脆把我这药房搬空得了。”
药房大门打开,乘风看着筎果从里头走了出来,就算是站着远了些,也能看见夏御医满脸藏不住的哀怒。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就接连失去了两个宝贝,他能不想哭么。
清光洒在药房的屋顶上,夏老头正坐在上头喝着小酒,剥着花生,时不时还哼着小调。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听到他哼的小调,都忍不住说今日夏老头的心情可真不错,这药房大门开着,外面还放了个木牌,上面写着,东主有喜,药材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