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扣住了她的后颈,力道有些重,强悍而温柔,萧芜暝挑眉问她,“你不信我?”
“我只是怕生变。”筎果眉目蹙得很紧,“北戎蠢蠢欲动,万一趁着你不在郸江,趁机出兵怎么办?”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敌国政策,乘风回来复命的时候,不是曾提及北戎出使齐湮的使者被她皇爷爷单独召见过么。
指不定这其中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趁着萧芜暝不在郸江就发兵,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倘若我不在,那些暗卫就不敌敌国大军,那我就要考虑考虑全部换了他们。”
在大厅屋顶上盯梢的破浪头一次觉着自己耳力这么好,不是一件好事。
殿下果真还是那个殿下,严格起来甚是恐怖。
乘风过来的时候,见他一脸严肃,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近日觉着自己疏于练武和兵书了,打算一会去买些兵书,你要不要我带几本给你?”
乘风一脸见了鬼地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脸上拉扯了几下。
“你干什么?”破浪一手拍下他的手。
乘风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谁假冒的,脸上带了人皮面具。”
“……我武功在你眼里这么弱的吗?我果然要集训了一下了。”
午后,破浪找到筎果,小心翼翼地探口风,“小主子,你觉着府内可还要加派暗卫吗?”
“已经够多了,我还想着是不是该分些出去,留在府中盯梢要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大材小用了。”筎果单手摸着精致的下颚,抬头望了望周围的屋顶和老树。
上头立着不少的暗卫,持剑站在上面,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一时都不肯松懈。
“是啊,我也这么觉着,你看,倘若我主动向殿下请命去塔牢,他可答应。”
“你要去塔牢?”筎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