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金愣了一下,回头看国舅爷,见自家爹爹点了点头,便是红着脸上前,小声地告诉了她,“媛儿芳龄十八。”
十八?
筎果这下子沉不住气了,她算术一向是挺差的,自小到大,不知被马管家说过几回,被二宝笑过几回了。
可便是再差,她也分得清楚十八与十四,哪个大,哪个小。
也亏得这千金喊得出口。
小丫头扯了扯嘴角,勉勉强强笑了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一则,她活了两世,前后加起来,担她一声姐姐,尚可接受,二则,如今她在众人眼里,是元辟国未来的国后,自是要有点气度的。
可她这厢才刚刚将火气勉强压下去,就听那国舅千金开了口,这人不讲话则已,一讲话,筎果几乎看见了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无名火。
那国舅千金如是说道,“听闻姐姐自小就在王府长大,身边连个伴都没有,现在好了,媛儿来了,可以陪姐姐说话呢,,若是日后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姐姐可得多担待一些。”
作伴?
筎果对于城中客栈爆满一事,早就有所耳闻,听闻这国舅千金这般说,狐疑地看向了马管家。
马管家也是一脸的纳闷,“这是何意?老夫我可没答应让你们住在府中。”
虽说宫殿尚未建,可这王府岂是谁说要住就能住的。
西闽国舅爷笑了笑,这笑意在筎果的眼里,像是刻意遮掩他的尴尬之色。
“不如先见上宸王一面?来郸江不见宸王,这可不合规矩。”
马管家无疑有他,便是领着他们一行人往厅内走去,筎果却是十分的纳闷,觉着其中必有蹊跷,便是跟了上去。
这端端几步路的时光,那国舅夫人竟是拉着筎果,说了不少她女儿的品行如何如何的好。
筎果本着要给萧芜暝长脸的心思,耐着脾气,时不时的对着国舅夫人点头微笑,实际上她听进去三句话都算是给面子的了。
这约莫是筎果头一遭觉着从院中走到大厅的路如此的远。
萧芜暝正在厅内听着乘风上报事情,靠着椅子松松垮垮地坐着,翻着手中的折子,也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