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这做法一夜之间,传尽四国,受尽百姓的追捧。
他们都说,宸王殿下宅心仁厚,一如当年的卞东老国主和太子爷。
这话传进无良国主的耳里,他勃然大怒,这不是拐着弯骂他心狠手辣么!
西闽国一如既往的对强国之事并不做讨论。
至于齐湮国主,他虽是不喜萧芜暝如此“仁心”的做派,却也只是与家臣说了一句萧芜暝还是太年轻了,怎可留下后患。
山中一个破旧的庙里,一堆火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一个扮作妇人样貌的女子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坐在火柴堆前的人说道,“太好了,母后保下了一命。”
里头的那人抬起脸,语调很是平和,“是吗?”
没有不喜,却也没有恼怒,什么情绪都没有。
只是那微弱的火光印着的那张娃娃脸,阴鸷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牧遥知道他心情不好,上前蹲在了他的面前,脸枕在了他搁置在膝盖的手上,很是温柔地道:“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迟早会东山再起的,不是还有我爹呢吗?”
洛易平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手,背过身,躺在了稻草堆上。
牧遥愣了神,心中很是心疼他。
洛易平啊,自小就是卞东太子,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等的苦了。
可他却没有半点的不自在,甚是知道要如何拿火石打火驱寒,就像是做过无数边。
牧遥倒是没有起疑,只当是他聪明,一做就会。
可洛易平这般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心里很是难过。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她寻去齐湮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说,卞东太子对那筎果是何等何等的上心!
筎果,筎果,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