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姜茶干下,那小兵在心中暗暗发誓,誓死追随宸王。
筎果心中窃喜,心里直念着装睡这一招甚是有用。
自那日起,萧芜暝就不准筎果再用河水沐浴,却又舍不得让她与将士们一同忍耐,便是趁着太阳还未落下时,亲自提着水桶去了河岸边。
他本不欲差遣这些将士,这些将士可抛头洒热血,可上阵杀敌,却不能让他们做这等下人才做的事情。
但偏偏这些将士一见他亲自去打水后的第二日,竟是自觉去打了水,将烧好的水送进了萧芜暝的军帐之中。
萧芜暝沉下脸色,训斥了他们一顿,“有这等闲时,不如练上几套军拳。”
“殿下,我们打水的木桶都是漏的,木桶的底部也是尖的,如此可练臂膀之力,上阵杀敌,方能有力。”
这些小兵的说辞都是商量好的,他们早知萧芜暝不会应下,便出了这主意。
这方主子与将士心心相依,筎果倒是觉着自己还真成了个麻烦,心里生了愧疚之感。
这日黄昏,日落西山,她故意溜达到了河岸边,拉住了一个小兵的头头,却是不知要如何劝住他们。
倒是那小兵头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抢在她说话之前开了口,“筎果姑娘是殿下的福星,自是我们的福星,为小福星做点事情,我们心里高兴。”
福星?
筎果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个词给吸引了过去。
福星这词,最初用在她身上的时候,还是前几个月的事了,说她虽于齐湮是煞星,可于北戎而言,却是有福的。
“何来这种说法?你们莫要那此事取笑我。”
筎果心里想着,她竟是不知这些上阵杀敌的英勇之将也会这般说出违心的话。
可见她作孽是何等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