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当务之急,是将抗洪撤水,城门不开,如何撤洪!
他却只想着要守城门,此令一出,将士自是不能反抗,却引来了百姓的抗议。
那些血性壮丁游向城门,试图打开城门,将士们手持盾牌抵抗,眼见就要抵挡住不了。
最前头一个带头的壮丁被洛易平一刀刺进腹部,鲜血溅了他一脸,殷虹的血染红了洪水,众人尖叫了起来,却谁都不敢再上前了。
洛易平神情狰狞,他踢了那中了他一刀的壮丁,阴沉地开口,“谁再提开城门,罪当叛徒诛死!”
所谓孤立无助,便是此情此景。
这雨不过停了小半日,在日落西山时,天空又飘起了雨,愈下愈大不止,且下起了冰雹,砸的这些无屋檐遮身的百姓苦不堪言。
便是卞东宫殿,也并无意外,一并被淹了。
对岸的北戎边境小城的百姓饶有兴致看着这场盛大的水漫城池的好戏,他们可都还记着,当初卞东百姓是如何的在河中抓捕鱼,以至河中鱼量逐年减少。
这些边境小城的百姓初春放了鱼苗入河,转头那些卞东百姓就纷纷上船捞捕,别提他们心里头有多恨了。
食过了晚饭,筎果罩着披风,打着伞,就登上了城墙,万家灯火映在河面上,如繁星点点,殊不知对岸的卞东国何其惨状。
萧芜暝一见她来,便上前拉住了她,以颀长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风大雨大的,你上来做什么?回去。”
少女却是踮起了脚尖,视线试图越过他的肩膀,朝着对岸看过去,可无奈萧芜暝这身高着实不是她这小身板踮起脚尖就能比肩的。
她撇撇嘴,逐放弃,伸高手臂,拿着伞遮在了他的头顶上,甚是吃力,因着踮起脚,站得不是很稳,左右晃了晃。
萧芜暝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拿过她手中的伞,低声道,“没什么好看的,你当心着凉。”
说罢,圈住她的臂膀微微用力,将她抱紧了一些。
筎果轻轻一笑,“谁说我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