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倒是低低的笑了起来,长公主冷眼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你笑什么?”
她向来是个能按捺住自己脾性的人,只是这份自傲不曲的脾性早就在今日游街示众时,消失殆尽了。
“别人都说我天真,却不知,皇姐你才是最天真的那个。”小丫头勉勉强强地止了笑意。
长公主淡漠地看着她,双手握拳掩在了衣袖里,深深地被握出了血印子。
“你当真以为,是我要你死吗?”筎果摇了摇头,“错了,要你死的人,几次三番都以护着你的名义,引起民心激愤。”
有谁是最在意民心所向的?那自然只有国主。
长公主脸色又变了变,“你是说……是皇爷爷容不下我了?”
“因为你,齐湮皇室的颜面尽失,而其余四国人都在拿皇姐你的事情打趣着。”筎果轻轻一笑,“帝王心术,怎么会因祖孙之情而心软特赦?”
皇爷爷究竟有多铁石心肠,筎果一向深有体会,若不是利益在身,他定不会如此看重她。
“你胡说,本宫是齐湮皇室的骄傲,皇爷爷他亲口夸我……”
“夸你什么?”筎果冷笑,“皇爷爷为什么没有在我订婚那晚,将你先行看押?你当真以为是疼你?”
低低的讥诮笑意从她绯色的红唇间溢出,她继续道,“他那是给你设了局,他离席时,是不是还曾眼神示意过你要行事自保?”
“没有!你别胡说。”长公主坚定地说着,可她这心里却是愈发的心虚了起来。
皇爷爷的的确确在那晚扫兴离席时,暗示过她要动手。
“他可不是让你去杀人的,如此暗示你,只是为了让你入他局罢了。”
蹲守在掌柜的家附近的人,正是皇爷爷的人。
筎果轻轻笑了笑,“你早就成了一枚棋子,却还在这巴巴地为他说着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