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今日的女儿红是陈了十八年的,最是好喝的时候。
宸王如此扫兴,自是有人倚着这大喜的日子,起哄了起来,“齐湮与北戎联姻,那可是一桩大事,宸王怎能不喝?”
齐湮北戎两国有着血仇,却能联姻泯恩仇,这实在是五国内难以想象的。
“实不相瞒,先前宸王殿下两局赢了,那齐湮国主非要将那两局作罢,又另起一局定输赢,在下还以为,齐湮国主是不愿意与北戎联姻,所以才放水给卞东太子的。”
说着的这人,是西闽派来祝贺的使者。
“自五国休战后,这卞东啊就以联姻为外交,想着法的与我们四国交好,变着法的结交同盟,可那又有什么用!”
联姻自来是强强相联,才是最好的,这卞东国攀不上齐湮,一切都白搭。
“宸王殿下,今夜这酒,不喝可不行啊。”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笑着道:“筎果这丫头爱闹,昨夜与本王打了赌,看谁忍不住在今晚喝酒。”
“……”筎果在一旁听着,心中十分的纳闷,她何时与他打了这么个赌?
她拉了拉萧芜暝的衣袖,挺拔俊朗的男子随即靠近了她一些,附耳去听。
筎果看了一眼方才被他拿走的酒杯,小声地道:“那我认输还不成吗?”
十八年的女儿红诶!
便是那个酒痴巫马祁,想要喝,也要混入别人家大喜的日子去偷喝,且往往喝到的不是十八年的陈年女儿红。
萧芜暝态度摆的坚决,那些敬酒的人只得讪讪而归。
另一个喝酒喝得最是多的,是洛易平,他坐在席上,喝着闷酒,一杯紧接着一杯,白瞎这难得十八年的女儿红。
场上最失意的人就是他了,周围热闹一片,都是在欢庆北戎与齐湮两国联姻。
秋歌儿坐在他身旁,也不劝酒,洛易平这落寞的神情里透着几分的算计,被浅浅的醉意掩藏住了,虽是瞧不出来,但她心里头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