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不愧是个老油条,糊弄人起来,这话说的着实模棱两可,却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末了,他对着萧芜暝俯了俯身,“宸王殿下,您说是吧。”
“本王不知。”萧芜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半点客气都不给。
工部尚书这愣神的劲还没缓过去,又被筎果的举动给吓的有些蒙。
听闻这丫头素来胆大,毫无礼法可言,之前见过几面,工部尚书还觉得只是传闻妖魔化了这丫头,瞧着顶多只是没规没矩罢了,直到这会儿,他亲眼看着筎果伸出小手,毫不顾忌旁人在场,去扒拉着萧芜暝的衣领。
这小手探了进去,也不知在做什么,在衣领里摸索了好一番。
虽说她与萧芜暝已经是快要订婚的人了,但这别说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便是已经出阁为人妻子的妇人,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情。
有个小官不忍直视,竟是抬手遮住眼睛,说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在烟花之地指责旁人有伤风化?”萧芜暝轻呵了一声,薄唇上扬的弧度浅浅淡淡,勾勒出毫不掩饰的讥讽不屑,“这位大人倒是幽默的很。”
这丫头在萧芜暝的身上胡作非为,这宸王不仅不恼不怒,反倒斥责起教
导的人来。
难怪这筎果性情如此的……不羁,合着都是被这看护之人宠成这样的。
“找到了。”小手从萧芜暝的衣领里拿出,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本还一脸淡定的工部尚书在瞧清了她手中的那封书信后,脸色变了变,不过他到底是个老油条,神色很快有恢复如常。
筎果将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瞥了一眼那故作镇定的老匹夫,见他虽是对着自己笑,可他眼中却是压迫人十分紧的警告之意,甚是骇人。
不过可惜,这工部尚书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