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哪国的质子?”
“回殿下,在下是卞东质子。”
玉骨扇打开,萧芜暝漫不经心地扇着风,了然地“哦”了一声。
就在安渊以为宸王不会再与他说话的时候,没想到他又说,“你方才来的这么晚,是因为什么?”
被突然发问,安渊愣了一下,这想好的借口还未说出口,就听到萧芜暝漫不经心地道:“本王知道卞东太子有半夜夜探女子闺房的嗜好,不知你是不是也有这等的乐趣。”
“……”
这话调调听起来就是在拿他说乐,可不止为何安渊听进了心里,听出了一些别的调调来。
他半夜私会长公主,换个说法,也可以说成是夜探女子闺房。
许是心虚,他这心里头竟是莫名觉着这宸王似乎知道点什么。
也是因着害怕,当下连脑子都没有没有了,空白成了一片,竟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宸王为何口出此言?”
“那你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萧芜暝笑意渐收。
“在下自来身体不是很好,每每到了夏日,就容易拉肚子。”安渊顿了顿,继而又道:“方才是因为在下在出恭,所以才迟了。”
“胡说八道。”站在后方的宇文明突然站了出来。
安渊惊讶地回望这个沧南质子,不明平日里一直憨厚示人,与他称兄道弟的宇文明为何突然对他发难。
“殿下,在下就住在安渊的隔壁,方才出门时见他还未出来,就去他屋里找他,殿下您猜怎么着?”
萧芜暝慵懒地倚着椅背,淡淡地看着他。
宇文明继而又说道:“他竟是不在屋内,我当时还以为他已经先行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