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大人幸喜地将歪了的官帽戴戴正,一脸的幸喜,心中暗暗地高兴着,还以为是自己这送出去的那套衣裳得了宸王的喜欢。
他早前听到这筎果正到处在宫中向人打听那种衣裳哪里的最好,他便即可去了铺子里,将老板的镇店之衣给买了下来。
虽说是破了不少的财,但能换的将来仕途光明,也算是不错的交易。
在一旁候着的公公目睹了这一切,微微叹息,摇了摇头。
身旁的小太监不明白他为何要叹气摇头,“公公这是怎么了?”
“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公公不是别人,正是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带着大批珠宝钱财屁颠地上赶着去郸江送给筎果的那位老太监。
多年交道打下来,他若是还看不懂萧芜暝这一边拍着人,一边似笑非笑的模样是为何,那他这大太监的身份就算是白干了。
小太监不明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风流倜傥的宸王殿下漫不经心地道:“史官大人,您将一块破布隆重其实地送给本王,是为何?”
史官愣了一下,大惊道:“殿下,那可不是一块破布啊,那是……”
“那是什么?”萧芜暝似笑非笑的挑眉,扬起的弧度里带着几分的寒意。
那衣裳于男人而言,看一眼便是心里头门清,这宸王殿下虽是才十七,可这东西也不至于不懂。
难不成,是他不喜欢?
可哪有男人不喜欢的?
真是奇了怪了。
这话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那史官憋了半天,只得憋出一句,“殿下,您懂得呀。”
“本王再问一句,史官大人,本王是用不着那破布的,你这送礼,到底想谁收礼?”
“自然是……小公主。”
萧芜暝忽而笑了,薄唇勾勒出的弧度深了好几分。
他点了点头,似乎因着这答案甚是满意。
史官额前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也不知是因着天热晒出来的,还是这小心脏颤抖出来的。
他抬手擦了擦汗,还未来得及高兴上,就又听到宸王说,“你身为史官,是齐湮皇室的家臣,对于宫条应是十分的了解,不知你送那玩意给公主,是拿她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