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什么气?也生病了?”
破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兄弟,我很为你将来担忧。”
“你发什么毛病?被热晕了不成?”乘风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屋里头,萧芜暝捡起地上的一件衣裳……恩,堪堪称之为衣裳的一块破布,面上透着一贯温和的笑,染着薄笑的嗓音却是透出几分威胁的气息。
“你方才是怎么问我的?”
筎果上前几步,小手捻起他手中衣裳的衣角,端看了一会,道:“殿下不觉得这衣裳好看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这样的呢。”
她在宫中拿风水鱼贿赂宫女,打听了那几家卖这衣裳的。
男子好看的眉眼明显的阴沉了下来,敛着暗哑的光泽,薄唇扬起的笑意深了几分,眸中温度却是冷了好几度。
这还是筎果第一次叫他“殿下”,若不是心虚,她会如此怂?
“说说你怎么想的。”
少女看着面前重新坐在了椅上的男人,他随意地将那衣裳放在了桌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边缘,这指尖落的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了她的心尖上。
萧芜暝几乎将怒极反笑诠释得淋漓尽致。
筎果干笑了几声,上前将那衣裳拿起又看了看,道:“这衣裳……很不错呀,我做事有分寸的。”
清贵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连眉梢都未动一下,慵懒闲适地靠在椅上,手指摩擦着这衣裳的触感,似是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重复了一声,“分寸?”
小丫头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这人说道:“你皇爷爷抠门了点,今日一早我听到夏竹在向丹霜抱怨,说宫里缺了几块擦地的布,我看这布料不错,就拿给夏竹罢。”
“这怎么行?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筎果心头在滴血,整整五十两黄金呢,就为了这几块破布。
萧芜暝冷呵一声,撤了手。
“我明日会再外头再披上一件轻纱,保证不会吃亏的。”
筎果这心里头还在想着要怎么劝说他,萧芜暝竟是抬眸一瞬时,就改了主意。
他说,“你不是要沐浴么?更衣时就穿上这,让本王先看看。”
少女当下惊喜,“你说真的?”
萧芜暝不予置否地点了点头。
筎果便是将这衣裳抱起,高声喊着夏竹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