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左右移开,外头争执的人倒是愣住了,只有丹霜反应快,当即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无事。”萧芜暝瞥了她一眼,看向来人,薄唇勾起的弧度很是凉薄,“不知长公主一大早就来此闹事,是为何?”
长公主愣了一下,她的一双眼在这男子半敞开的衣襟前流连。
因着衣衫不整,反倒是带出了一股子邪佞的痞气,将这人平日里的温润气质掩去了大半,这骨子里势不可挡的冷锐毫不掩饰,对于女子而言,是致命的蛊惑,尤其是长公主这样吃到过甜头的女人。
“是皇姐吗?”
屋里头传出少女低低哑哑的声线,一听便是才醒的声调,这才将长公主的思绪拉了回来。
“昨夜我侍女回去后,与我说了皇妹的话,我担忧她做错了事,放心不下,所以一早就过来了。”
“错事?”萧芜暝似笑非笑,“长公主说的错事是指什么?”
长公主的脸上腾起一抹莫名的红晕,“我皇妹年幼不懂事,殿下还不懂吗?”
说话间,筎果已经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与萧芜暝一样,穿着内衬,外面只披了一件轻纱。
“不知我哪里让皇姐觉着不懂事了?”
长公主眉头轻蹙,上前一步,拉着筎果的手,走到一旁,轻声地与她道:“这是在宫里,你这样与宸王殿下共睡一房,若是被宫女太监嚼舌根……”
“皇姐,齐湮宫内对奴才是不是管的很宽?”
长公主一愣,十分的不明,“为何这么说?”
“一定是有前科,所以皇姐你才如此害怕被下人说三道四。”筎果侧身,定定地看向那个昨日来过的侍女,“把主子的事情传出去,不论是说给谁听,这舌头都留不得了。”
那侍女不知是被筎果的话给吓着了,还是因着昨日挨打的板子疼痛劲还未过去,直接就给晕了。
筎果这话,虽是针对的是那侍女,可听的人这心里头却是生出了别的意思来。
长公主笑意有些僵,“皇妹,你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