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傻了?”
筎果问的十分的认真,她自认重生起,只有她把人拿捏在手里玩的份,何时被人再骗过欺过了。
萧芜暝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躺到了床上,长叹一声,道:“你才与你皇姐认识几日,就这么信她,别说我没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筎果愣了愣,小声地反驳道:“我皇姐好着呢。”
她说这话,是念着前世的那几分亲笔家书的情分上说的,自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倒不是因为她对长公主起疑了,而是因为萧芜暝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世事会变,唯独萧芜暝不会骗她。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觉着她哪里不错了。”
筎果面上滞了滞,趴在萧芜暝的身上,下巴抵在了他的胸前,眉头微蹙,认真地回想了起来。
“唔……她待我十分的亲切,与其他齐湮皇族子弟都不一样,他们可都怕我这煞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就这?”男子薄唇微微上扬,弧度若有似无,似是百般无聊地将她的一缕长发把玩着缠绕在了手间。
筎果见了,自是不甘示弱,伸手也挑了一缕他的长发,缠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
“还有……她自愿揽下了我定我婚事的三个比试,虽然后来我自己将这决定权抢了过来,但是她也没有恼我。”
萧芜暝轻笑,“你还真是好骗。”
“什么意思?”筎果眉头蹙地紧了一些。
清贵的男子呼吸沉了沉,眸底的笑意敛去了几分,令人生寒。
他耐着性子,思量着词句,与她分析道:“有些人做事,只凭喜好,这是最好的,但大部分人做事,只看其中目的。”
筎果心领神会,“你是说,我皇姐对我好,是有目的的?”
萧芜暝递给了一个眼神,端的是自行体会的姿态。
“可是外人不知道便就罢了,她难道不会不知皇爷爷对我如何的生厌吗?她对我好,怕是只会招惹皇爷爷不快罢了,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