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宸王虽是下的不错又怎么样,他那十六个武棋,可是随便在街上摆个擂台招上的,哪里比得上卞东太子亲自训出来的明银队。”
训场上,头盔之下洛易平满头是汗,他死死盯着前方,一子都未敢再动。
不论他怎么动,下一步萧芜暝都可派兵只取他这个帅。
虽说能不能取他这帅位,是看他与那小兵的武功谁更高,可他眼下腹部疼痛难忍,憋得十分的辛苦。
长公主眉头一蹙,疑惑道:“这卞东太子是怎么了?便是下一步与小兵对打,也不用这么害怕吧?”
筎果对下棋兴致缺缺,早就离席,坐在了萧芜暝的身旁。
“还是你这里凉快些,水果也好吃。”她小口吃了一口桃子,贴着萧芜暝,不胜快意。
老国主却是见不得她这样,好歹她现在还是齐湮公主,怎可如此没有礼教。
他瞪了筎果许久,可这丫头似乎压根就没有往他这看,这一门心思全在萧芜暝的身上。
长公主回头瞥见筎果正与萧芜暝腻歪着,又见皇爷爷脸色甚是难堪。
身旁的二公主白芒讥讽地与她小声道:“你瞧,这贱丫头就是贱丫头,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怕是她都不会写,我还记得前太子爷可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生出的女儿是这么的不堪。”
这话明面上嘲讽的是筎果,可实际上暗讽的是长公主。
这长公主可是与筎果一父所出。
“皇妹性情所至,想做就做,别说女子,男子也甚少有此气魄。”长公主淡淡地瞥了一眼白芒,端起桌上的那盘葡萄起身。
白芒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不止,“端什么架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事情!”
“二公主,谨言慎行。”
白芒看了一眼身后低声提醒她的嬷嬷,甚是不耐烦,亦是同样低声回道:“本公主行事自有分寸。”
“皇妹,这是卞东进贡的葡萄,冰镇过后鲜嫩可口,你尝尝。”
筎果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盘葡萄,竟是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