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湮国主没有听出这丫头对他的嘲讽之意,只当她是在恭维自己,看了她一眼,视线隐隐地向她施压,不准她再插话,继而与萧芜暝说着话。
他说,“这比试内容,自然是不会让宸王你输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笑话!难道在国主你眼里,本王想要抱得美人归,还需作弊不成?”
萧芜暝说这话时,语调温淡,半点的起伏都没有,烛光下敛着的眸色说不出的深。
齐湮国主在位数十年,可谓已经修成了老油条,这说话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却不想在这年轻王爷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宸王多虑了,寡人并不是这个……”
他难得的紧张到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这才开了口要解释,却见萧芜暝笑了。
薄唇勾勒出的弧度若有似无,萧芜暝说的是,“还不将比试内容给本王呈上来?”
这……
竟是要了!
其实老国主说那话,也只是面上功夫,向萧芜暝示好罢了,哪里想过这人竟是当真要了。
齐湮国主怔了怔,对上他淬了冰一般的视线,这才受惊回神,“这我前脚才答应卞东太子与你比试,后脚就派人邀你来了,这会儿比试内容还来不及定下。”
“那本王就等你的信。”
萧芜暝起了身,慢条斯理地拍了拍长袍,瞥了老国主一眼,看似心情不错地道:“国主放心,本王的耐心出了名的好,无论多久,都会耐着性子等你。”
齐湮国主心定了定,才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才起,却又因着萧芜暝的一句话僵住了。
宸王说的是,“明日一早能否给本王?”
“这自然是……”不能!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此比试又是因筎果婚约而起,皆是自是受尽五国人的关注,不能儿戏,比试内容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筎果这丫头没心没肺,压根就没有看见老国主一个劲的对她使着眼色。
眼下能让宸王开口缓几天的,就只有这丫头了,可偏偏她这一双眼睛由始至终都追着萧芜暝,压根就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