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好看的娃娃脸沉了沉,抬头时虽是扬着不甘心,却还是笑了笑,“本太子今日来,是来祝贺筎果归国的。”
他堪堪起身,转身正要入座时,却是身形猛然一顿,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不远处。
众人莫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长公主温婉大方,名扬天下,这些人只是认得的,宸王殿下丰神俊朗,一看那锦衣男子气质出尘清贵,便知是北戎萧芜暝,那立在这二人中间的那黄衫丫头,定是归来的筎果。
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的人细细地端详了一番洛易平的神色,感叹一句,“一见倾心,心向往之,我年轻的时候,也与这卞东太子一样,对一女子痴情痴心,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后来你与那姑娘如何?”身侧有一人问道;
“后来……后来她嫁给了一方富甲,呸,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看她就是看上了人家的地位钱财。”
“那你……”
“我?我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白白被那毒妇耽误了半生。”
这二人的话说的十分的轻,只是因着场上太过安静,大部分人都屏着呼吸,盯着这蜚语中的当事人。
有还尚且年幼的孩童看不懂这一步,拉着身侧的妇人问道:“娘亲,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不继续吃?我想吃鸡爪。”
“小孩,你以后就懂了,这一幕叫痴心错付。”
“诶,陈兄你这就说错了,这一幕分明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因着方才洛易平质问齐湮国主的一番话,所有人都知道了,筎果早已被齐湮宸王给定下了。
那卞东太子痴情于筎果这个棺材子,是天下所有人皆知的秘密,即便是被卞东国主责骂,他也搬来齐湮小住,这求的什么,不就是讨好齐湮国主,好抱得美人归么。
不过他这心思下错了方向,讨好齐湮国主,顶多就是维系齐湮与卞东两国关系。
有人大概是酒喝多了,又听了这么些话,竟是囔囔了起来,“卞东太子,追女人可不是这么追的,在下不才,恰好阅女无数,不如你拜我为师,我好好教你几招,必定让那棺材子对你死心塌地。”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这人别的话,勉勉强强不与他计较,可齐湮国主最讨厌别人说筎果是棺材子的。
皇室里出了个棺材子,这本就是非常难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