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世她也没求着马管家给她找老嬷嬷来教她,便是扮作不懂的模样,待长公主行礼后,她才跟着向皇爷爷行了礼。
齐湮老国主笑了笑,与长公主说了句辛苦了,随后便向萧芜暝道:“宸王护送筎果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了,快随寡人入宫小憩。”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去看筎果。
见他瞥眼看过来,这丫头有些仓促地低下头,显得十分的不知所措。
与齐湮老国主一道立在宫门口等着她归来的,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齐湮皇族一字排开在右侧,站了几排。
明明是来迎接她的,却装作没有看见她,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下威。
筎果的表现落入老国主的眼底,他自是十分的满意,这本就是他想看见筎果的反应。
却不料这丫头抬起小脸,望了望萧芜暝,又看向了自己,神色十分的紧张,她的小手将腰带缠绕在手指里。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丫头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我晚上睡觉离不开萧护卫,皇爷爷你还是不要费心思给他专门安排住处了。”
旁人惊得是这丫头口无遮拦,这老国主却是烦忧的是因着不想沾染这丫头的衰气,他本想开口推说这丫头的寝宫还在修葺,暂且住在宫外行宫。
那行宫年久失修,数十年没有去过了,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他也不是很清楚。
萧芜暝是北戎宸王,莫说是在北戎境内,便是在齐湮,也是十分的受百姓喜欢,自是不能得罪。
若是让他一同入住行宫,怕是会招来非议。
老国主眉头皱了皱,“这……”
“你这丫头,便是已经与宸王殿下定下婚约,多少在外人面前收敛一点,齐湮可不比北戎开化,若是未出阁的女子传出与男子同寝一室,轻则浸猪笼,重则是要以风化罪治全家的。”
老国主刻意压低了声音,耐着性子与她说着。
他这话说的隐晦,暗示他早已知道筎果与萧芜暝在北戎便是同寝而眠的。
岂料这丫头却说,“哦?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我不怕的,你便是重责我好了。”
“……”
重责她,那不就是整个齐湮皇族一起跟着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