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世那几封书信上的短短关怀,她对这个长公主心生好感,一见便生亲切。
说起来,这长公主与她是同父异母,算是一脉。
她那个没心肝的前太子爹爹在前几年感染了天花,去了。
算下来,这世上,唯有这长公主与她最亲了。
筎果见着长公主,不知为何,酸从心来,竟是红了眼眶。
她含泪轻笑了一下,抬手掩去了泪花,心中直责自己年纪大了,竟是连亲人重逢的场面,也能哭出来。
长公主白苓一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十分的易亲近,体贴人。
她拉过筎果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瞧你这丫头,还是个爱哭的,今日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哭花了妆去见人。”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筎果脸上的泪,便拉着她就往马车上走。
“你长得这般的机灵,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爹。”
筎果心中愣了愣,石家老爷可是说她的这对眼睛可是生的与她娘亲一般无二。
左右都是嘴上说来让人心生亲切的话,筎果倒是并不在意,只觉得她是有心与自己亲近。
这马车是长公主府中的,外头看着富丽堂皇,这里头却是裱着清菊图案的花纹,清雅别致至极。
马车内的案台上的香炉里白烟袅袅,是一种能够与人安定的香味,与长公主身上的香如出一辙。
筎果坐在了软垫上,下意识地就拉起帘子,探出头去看,见萧芜暝就骑马在马车旁,她这颗心才算定了下来。
因着她的这幅举动,引得白苓掩嘴轻笑,“宸王殿下丰神俊朗,端看着那一双生的好看的眉眼便是说不出的风流,这样的人别说是在北戎,便是五国内,也少有能与他相比的男子。”
筎果最是听不得有人夸萧芜暝的,一听她就飘飘然,比夸她还要高兴。
她甚至得意地抬着下颚,“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