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上前,“哪来的风竟是把安公公您这位国主面前的红人给吹来了?”
安公公站定在厅门前,却是不进去,御使大夫喜色上头,平日里的察言观色劲全没了,拉着他就往里走。
“安公公,今日可说好,不醉不归。”御使大夫的话又低了几分,“前几日你为老臣在国主面前兜着的那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免了罢。”安公公收回手,一手抬高手中的懿旨,“御使大夫,严大人,郁公子,郁夫人,接旨吧。”
御使大夫有些愣,严大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高呼着国主万岁,便是跪在了地上。
因着他起了个开头,满厅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传寡人懿旨,郁家与严家意图谋害齐湮质女,至两国恶交,罪当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严如玉一下子就抬手将盖在头上的红帕子取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安公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安公公,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御使大夫脸色随即沉了下去。
严大人怔了怔,连忙说,“这是个误会,安公公那日不是你也在场吗?犯事的是我和离了的妇人,她已经被我拉去应城菜市口砍了!”
安公公瞥了他一眼,道:“这次犯事的,不是严家的人。”
不是严家的人,那就是郁家的人了。
严大人下意识地看向了御使大夫,眼角却瞥见那郁承业腿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红色的婚衣本是喜庆的很,却衬得他脸色惨白异常,让人直觉他又犯下了什么滔天的大祸。
旁人不敢说,倒是那来看热闹的寇家公子,寇元祺吹了一声口哨,不嫌事大地问了郁承业一句,“你这混小子又得罪了什么人?”
郁承业唇齿都在颤抖,一个字也没有说。
安公公瞥了他一眼,给出了说法,“此事国主本想暗暗的解决算了,省的搅得民心晃晃,可郁公子不认错,那就没什么可讲的了。”
“御使大人您还不知道吧,你家公子了不得的很,这双眼瞎了,还能假扮成马匪,去谋害齐湮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