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想趁此机会解除婚约,那就只能是让郁承业犯事,左右这事有国主在上头顶着,御使大夫要对他们家发难,那时严家自是不同今日而语,有国主罩着,还怕他不成。
“爹,度这个事情,我心中比你有数。”
严大人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会,看向她,“玉儿,此计甚好,不可出了差错。”
此计当然好,筎果被毁清白,但身为齐湮公主,齐湮要如何发难?难不成对外宣称她在北戎被人玷污了身子不成?国威还要不要了?
如此可解胆小怕事的严大人困虑之事。
再者,如此大事,对国主自是有了交代,但他要除萧芜暝,是决计除不掉的,顶多就是给他吃点苦头。
保住萧芜暝,亦是严如玉心中有愿。
最重要的是,她不信萧芜暝会要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子。
她起身,“爹,娘,此事就交给我去做,我保证万无一失。”
严大人也是好面子的,碍于饱读诗书,便是心里头十分赞同这事,却也是眉头皱了皱,对她挥了挥手,让她自行去办。
严夫人最讨厌见他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怒骂了一声,“瞧你这怂样!要干大事却还顾着面子,难怪这么些年了,你的同窗都成了朝中大臣,你还是这一方小小的县令,如今还要女儿为你做坏人!”
严如玉出了家府,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小厮,那小厮随即上前道:“小姐,宸王殿下陪着那质女往西街的方向去了。”
西街?
严如玉眉头一挑,轻笑了起来。
那正是郁承业所住客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