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微愣,持剑想刺入筎果的喉咙,却不想这丫头身形往后倾了倾,避开她的冷剑,站了起来。
她现在才想起反抗,却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要反制不成,反而被丹霜轻而易举地双手禁锢反于后背,用麻绳将她捆绑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慕容婉睁大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绑着她的丹霜。
“早知你有此一出,我特在屋中等你的。”
夏竹搬了一把椅子在慕容婉的面前,筎果轻盈盈地坐了上去,纤细的手把玩几颗黑色的棋子。
她翘着二郎腿,坐相也是歪歪斜斜,“自来坏人事败于话多,怎么你熟读了那么多兵法,竟然不知?”
慕容婉浑身微颤,这是怒极了,她冷笑道:“你有心伏我,我自是躲闪不过。”
这话说的极其的好笑,筎果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就像是个以整人玩乐的孩子。
她说,“若不是你想先下手为强,我又怎么能守株待兔?”
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
“我落在你手上,自是没什么话好讲,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慕容婉上一句话说的还十分的大义凛然,下一句话画风急转,威胁起了人。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国主亲封的女将军,上有朝廷护着,下有百姓护着,你敢动我?不怕抓你去祭战旗么?”
筎果给了丹霜一个眼神,丹霜随即将架在慕容婉脖颈上的剑递到了她的手中。
黄衫丫头看着那剑柄上一抹浅浅的血迹,扬眉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手上沾过血么?”
慕容婉一愣,不知她话中何意,阴鸷地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
她虽是女将军,可从未上阵杀敌过,即便是方才趁乱过来,敌军还没有攻入城,她自是没有杀人。
筎果笑了笑,笑声如银铃,“我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