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瞥了那兵队一眼,睨着那县令,开口语调懒懒,却是带着几分的严厉,“本王进城半个时辰未到,为何不见城门口有守卫兵盯梢?大街上也不见有兵队巡逻?”
他这样治理无力,那些土匪不打他打谁?
那县令是刚来不久的,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缘由。
本就是糊弄人的说辞,不听也罢。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眉目温淡似那夜幕上掩在云后的清月,“此地乃边防重地,你这样无疑是敞开了大门邀敌国进来。”
少年自马背上微微俯身,薄唇勾勒出的弧度似深似浅,一如他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你想做什么?”
许是这帽子扣得太大了,那县令吓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头顶上那个戴歪了的帽子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一路翻滚到了马下。
那县令原本想拿回,可见那帽子滚至萧芜暝马鞍下便是不动了,他也不敢动,吓的大气不敢出,就那么跪在了地上。
萧芜暝把玩着手中的那不知何时被他捡起的战旗,扬眉看向他,“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禀殿下,这土匪昨晚才来扫荡过一会,按着以往的规律,等下一次来是三日后,下官觉着这些将士一连数日不停歇的巡逻,着实累了,特意放他们一晚上休息,待精神足够了,才能更好的与那些土匪作战。”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看他温淡的俊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一时间倒也是猜测不出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温淡地出声,问的是那镇守边镇的王老将军在何处。
“王老将军前几日被那些土匪伤了,又染上了风霜,卧病不起。”
萧芜暝便是又问,“那是几日前的事?”
县令数了数时日,似乎有些数不清了,面色有些为难地抬头觑了他一眼,看着少年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回道:“约莫是八日前。”
“八日前?”萧芜暝轻呵了一声,语调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