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宸王对你们都城的人生厌的很,每每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不管你待在这里多久,想必都是见不着他的。”
那送信人看了她一眼,满脸的不耐,还是没有与她搭话。
“我原本还想帮你。”筎果起身,低头耐心地整理着衣摆,“不过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等下……”
那人一说话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这丫头抬头看着自己,眸色含着得逞的笑。
他硬着头皮,“还请姑娘你代我传话,此事重大,拖延不得。”
筎果轻笑,左右不过就是国主请萧芜暝出手去剿土匪,他怕的是那被虏走的贵妃给自己戴了绿帽,让自己抬不起头,成了笑话而已。
“我反悔了,不帮。”她哼了一声,瞥见那送信人明显的神色失望,负手抬步,走至他的面前,“不过,要是你跟我做笔互惠互利的交易,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要我做什么?”
筎果不禁感叹,都城来的人就是机灵。
“你也知道,我先前有个战虏丫鬟牧遥被送去都城兴建的宫殿处做苦工去了,我怕她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会受委屈,给她备下了点首饰珠宝和一份书信,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带给她。”
“就这事?”那送信人看着面前这娇俏的丫头,目光有些微变。
这分明就是个心善的丫头,可她在都城的名声却不甚好听。
因着那牧遥嘴碎,上街为那些工匠买菜时,总是拉着七大婶八大姑聊天,时不时地哭诉自己是如何被筎果这个蛇蝎心肠的主子坑害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筎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由丝帕包好的东西,递给了他。
那人掂了掂分量,听到有首饰碰撞传出的清脆响声,便是应了下来。
他将国主的密令递到了筎果的手里,“最好是能有宸王殿下的回信,如此我才好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