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日,郸江整个街头的人都在讨论此事,纷纷在说,国主给萧芜暝兵权,派他去剿土匪,大材小用,其心不正。
又有人说,往年不见无良国主为土匪滋扰边境着急上火,怎么自己爱妃一被掳,就能出兵,且不派兵不已,一派还要宸王亲自上。
还有人关注点十分清奇,就区区北戎王宫连土匪都防不住一事,质疑兵力是否大不如前而争论的沸沸扬扬。
不过三日的时间,几乎北戎百姓都在说,国主昏庸无能,近女色而废朝纲,北戎堂堂虎狼之邦,迟早要废在他的手里。
此刻的北戎宫中,富丽堂皇的寝宫内传来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
那无良国主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眼睛也是重重的,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名贵的花盆,顺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指了过去。
手中拿着花盆的手顿下,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你说,你觉得本国主如何?”
被点名的那小太监瑟瑟发抖,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国主。
“国主英明,是……是百姓之福。”
这小太监一开口就后悔了,那颤抖的声音一听就是违心的恭维话。
不出意外的,国主手中的那花瓶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小太监自知惹怒了国主,闭着眼睛,躲都不敢躲。
可那国主许是哭肿了眼,眼神不大好使了,那花瓶擦过小太监的肩膀,落在了地上,花瓶碎了一地。
那无良国主猛地敲了一下床榻,还未出声,就见那小太监昏倒在了地上。
他怔了怔,“他这是怎么了?”
安公公走上前看了看,禀报道:“他这是被国主的如虹气势吓晕了过去。”
说罢,他便是招了招手,几个太监将那小太监给抬了出去。
国主心中很是委屈,安公公是多年在他身边伺候的老人,觉着是能说真心话的那种。
他说,“本国主对那些百姓还不够好么?他们要保萧芜暝,好,我不光不动他,还给了他一个封地,还让他继袭了当年他爹的封位,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