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入夜后的夜幕上繁星点点,他没有算,现在青天白日,他能算出个什么来?
不是都说夜观星象么?
“你算了这么久,到底在算什么东西?”她顿了下,觉着自己这话说的有些问题,便是又说,“不是,你该不会是在测自己能不能算东西吧?”
巫马祁的手指滞了滞,他微微睁开眼,“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我可记得全拜你爹所赐,我这个原本该是福大命大的棺材子成了别人口中的天煞孤星。”
她对此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觉着自己前世所受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酸苦多少是因着巫马家人的一句话。
巫马祁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筎果愣了神,眨眼的一瞬,他的目光清澈,仿佛方才是她的错觉。
“你对此没有什么表态的么?”
多少也应该表现出一丁点的愧疚吧,毕竟她觉着自己的倒霉全是赖以他爹的批命书。
巫马祁果真不是普通人,他摇了摇头,“没有。”
继而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人?”筎果气结,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萧芜暝。
其实她方才是觉得无聊透了,故意那话逗巫马祁的,却不想这人这么正经。
少年似笑非笑地瞥了那认真算东西的巫马祁一眼,道:“算命人。”
筎果叹气,将头抵在了石桌上。
身后有人禀报,“参见宸王殿下。”
萧芜暝挥手示意那人起身。
筎果转头去看,又是北戎来人了。
六皇子都待在这了,那无良国主还不放心么?果真是个猜忌心重的人。
那人上前,将密令递给了萧芜暝,“王爷,这是国主的密令,他命你明日开堂受理,断不可凭脾性行事,要注意两国关系,小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