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那卞东太子在宸王府受了重伤,宸王也没个表态,我看啊,回头要是卞东与咱北戎打仗,定是这宸王害得!”
“还当是什么事情!打就打呗,区区卞东,不足为惧。”
又有一人道:“我说,小兄弟你这口音陌生啊,不是咱郸江的吧。”
“我听着也不像是北戎的,倒像是……川安那小地方。”
川安镇是靠卞东都城最近的一个小镇。
酒馆老板提了壶酒来,看了看那小兄弟,惊呼道,“哎呦,这不是卞东太子身旁的桂公公么,怎么今日有闲情不跟着你家太子爷,跑这来喝酒了。”
桂公公下意识地抬手掩面,转身就跑,心道这郸江百姓太难忽悠了。
酒摊的最里头,坐着一个黄衫少女,她外罩品月缎绣蓝雨飞蝶氅衣,小酒喝的将她娇俏的面容衬得通红,她抬手以手作扇挥了挥。
对面坐着的是墨竹锦衣的少年,他好笑地看着她,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筎果哼了哼,“那洛易平真不要脸,竟还派人来到处抹黑你,不是给他请了太医了么,心窄如女子。”
“你生什么气。”萧芜暝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又没得逞。”
面前的这丫头已经有些醉了,她摇晃着脑袋,眼波迷离,“我看着他就来气,什么玩意!同样的把戏,他上次纵火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
她说到怒极,拍桌而起,“萧护卫,他黑你之心不死……”
落座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小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哎呦,我忘了,你那十封求婚书信我还没有寄给皇爷爷呢。”
有一人凑上前,“王爷您这是好事将近了?”
“……”
锦衣少年与对面的那娇俏丫头对视了一眼,左右看了看,合着酒摊上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俩讲话呢。
“这我就放心了,我不夸张啊,我一想到后年筎丫头及笄后就要回齐湮了,我舍不得,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好玩有趣的混世小魔王啊。”
筎果还没有彻底醉,她拉着那人,“你这是夸我呢……”她打了个酒嗝,继续问道,“……还是夸我呢。”
“自然是夸你,郸江少了你,就少了个陪我们一起混的靠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