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婉彤对着他阿谀献媚道:“小女相信殿下一定会为小女讨回公道的。”
她这神情若是放在平时,还算是个可观的模样。
可当下她的脸上了药,贴着白纱,本就颜面受损了,再加上她生的样貌虽然美,却是张扬跋扈的美,如今做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直让人顿生出了几分的不适来。
筎果是那个最不适的人,她哆嗦了一下,抬手将裘衣的袖子往手臂上卷起,白净的肌肤上密密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石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马管家站在萧芜暝的身后,出声问了一句。
石唯语缓缓地抬起头,众人这才看到她素净疲惫的脸上,那双眼眸红肿不堪,应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牙齿又轻轻咬了咬下唇,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滑过她的脸庞,滴落在了手背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有受害者,有人证,本王觉得再寻什么借口也都只是满口的荒唐。”
萧芜暝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取了杯盖的茶杯,他敛眉低头,轻轻地吹了几口,白气顺着杯缘朝着前方散去。
少年将拿着杯子的手抬起,筎果便接了过去,她轻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还是很烫,继续。”
小丫头将茶杯递了回去,萧芜暝接过后,也是轻抿浅尝,抬眸时便扫了身旁正浅笑着的筎果,又将茶递到了她的面前,“小祖宗,你是不是躁得慌?”
他薄唇上扬的弧度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深长。
这人分明就是暗指她今早咬他下颚一事!
筎果原本还没觉得什么,只当是兴致来了,与他闹得好玩,可当下他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暗示着她,她倒真的有些躁得慌,脸颊传来的热度让她忍不住抬手扇了扇风。
明明行调戏之事的人是她,怎么凭着这人的三言两语,她莫名生出一种她才是那个被调戏之人。
萧芜暝行此事,可真谓是无师自通,相比之下,她每每调戏他之前,都要做一番研究,参考数本话本子都不算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