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着丹霜,呼吸急而短,“你有什么证据?姜儿吗?那个丫鬟一向不服我,早有异心,被你们收买了也说不定。”
说罢,她吃力地爬向了萧芜暝,伸手拉住了他墨竹外袍的衣摆,泪眼婆娑地抬起了头。
“殿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姜儿那丫鬟是个反骨的刁奴,她是存心陷害我的!我没有害筎妹妹。”
萧芜暝微微蹙起了好看的剑眉,他每每如此的时候,清隽的俊脸上就会被阴鸷笼罩下来,让人望而生畏。
他半阖着幽深的黑眸,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被石唯语拉住的衣摆抽了回去,动作漫不经心,让人猜不透他。
“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丹霜冷着脸,低下了头,回道:“回殿下,小主子一直昏迷不醒着,方才太医来瞧过了,他也瞧不出什么毛病。”
少年的俊脸上划过浓稠的阴沉,他的剑眉要比方才蹙起的痕迹还要再深上些许。
他懒懒地弯下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掐着石唯语的喉口,逼迫她看向自己。
天色被黑夜笼罩了下来,屋内点起了灯,昏黄的烛光明明灭灭地投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剪影出让人心惊的阴影。
石唯语本就因东窗事发,害怕地要命,如今见了萧芜暝这般嗜血骇人的神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对上萧芜暝的目光时,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更是脑子里轰然一响。
萧芜暝的语调轻且柔,落在耳里却是让人心惊胆战的阴鸷,“本王的耐心不好,你老实交代,兴许宽恕你几分。”
“我没有做害人之事,王爷你尽可去查。”
石唯语死撑着,但在她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在颤颤发着抖,那是她怎么也抑不住的害怕。
“麻烦!”
萧芜暝松了手,石唯语几乎是跌倒在了地上,猛力地咳嗽着。
“本王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做什么非要挑战本王的耐性?想死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难道本王还会不成全你吗?”